戀情告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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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 


我媽告訴我,宋嘉槐媽媽一直掛念著我,問我什麼時候能夠去看看她。


 


但我想到可能會和宋嘉槐見面,我最後還是熄滅了去的心。


 


再後來,我偶爾回了一次家,再聽見宋嘉槐的消息,就是他要結婚了。


我媽說,請柬是宋嘉槐親自來送的。


 


我摸著燙金的字體。


 


我看到請柬上面的人,恍如隔世,原來他最後娶的人不是秦安安啊。


 


晚上宋嘉槐的家裡燈火通明,應該在為結婚做準備吧。


 


他現在會是什麼心情呢?


 


那天小區很熱鬧,畢竟都是看著宋嘉槐長大的長輩,我媽拉著我也去湊了熱鬧。


 


我混在人群當中,宋嘉槐應該沒看見我。


 


這樣的場景,對於年輕的我來說幻想了無數遍。


 


陰差陽錯。


 


我隻能這樣說。


 


我看著他背著新娘走向了他的家,他看上去也滄桑了很多。


 


新娘很漂亮,比請柬上面的照片還好看。


 


我看不出他是否高興,但我想他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,應該表示他對此也滿意?


 


但莫名的,我又覺得不是。


 


後面的環節我便沒有再參與。


 


人們隨著主角離開,剩下的一片安靜。


 


我朝著相同的方向走去。


 


我早就放下了這段感情,現在的我生活得很好。


 


從前的工作讀書時代宋嘉槐是我的精神支柱,是我前進的動力。


 


我並不會因為他的錯誤而抹S他的所有,我很感謝他,但同時在某種程度上我也恨他。


 


他把我以前想要的生活給悉數毀掉。


 


而如今,我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,我給我自己買新衣服,吃好吃的東西,我正在養我自己,我的新生活很美妙。


 


聽說他貸款在外買了套新房。


 


後來我和宋嘉槐媽媽也沒有了聯系。


 


我想他應該也是想要過上自己的新生活。


 


我們都在向前看。


 


從此以後,山高水長,我們各不相見。


 


19


 


這是我和顧妄安認識的第五年。


 


雖然我拒絕過他的表白,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繼續向我表白。


 


到工作單位的第一天,顧妄安就開始給我送花,聯系送了一個月,整個部門的人都認為我有了對象。


 


雖然我沒有接受,但他還是給別人留下了印象,以至於我在部門的異性緣開始下降。


 


他約我的次數也很頻繁,內容不局限於看電影吃飯。


 


知道我喜歡刺激,也會特意請假帶我去蹦極。


 


明明是個輕微恐高的人,為了在我的面前逞能,硬生生跳了下去,結束後又吐得天花亂墜。


 


我心疼地拍著他的背,心頭卻止不住地得意。


 


看我舉著手機在錄像,他又惡狠狠地威脅我。


 


「要是泄露出去你就完蛋了。」


 


知道我喜歡某個歌手,見我因為沒搶到票而難過,他又會想盡辦法託關系給我弄到一張票。


 


那天雨很大,我跟著偶像唱了整整晚上,顧妄安也就在場館外等了我一晚上。


 


等見到他的時候,他早就被狂風席卷來的雨水給淋湿,手上還提著提前給我做好的夜宵。


 


在場的人好多,他氣呼呼地問:「你怎麼才找到我啊。」


 


果不其然,他病倒了。


 


靳靳告訴我,這還是她看見顧妄安第一次這麼在乎一個人。


 


所以那天我又承擔起在醫院照顧他的責任。


 


看他虛弱的樣子,我的心好像也隱約有些觸動。


 


我對他的照顧尤為細心。


 


他抓住我的手,有些咬牙切齒。


 


「寧寧,你可別因為感動就答應我,那樣還不如S了我。」


 


看他認真又別扭的樣子,我隻覺得十分可愛。


 


我說你放心吧,這還不至於。


 


然後他又開始獨自生悶氣。


 


喂完飯後,我原本想要回家,但他又開始叫喚身上發疼。


 


我有些著急,想要去找醫生問問是什麼情況。


 


但他隻是叫我留下來。


 


「我想聽故事,給我講講故事吧。」


 


「你為什麼還不睡?」


 


我才不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想要聽睡前故事。


 


顧妄安說:「隻是病著的人想要陪伴罷了,寧寧這也不滿足我?」


 


算了,我滿足你。


 


我守了顧妄安一晚上,等他睡著的時候,我想要收回手,卻發現他不願意松開拉著我的手。


 


原來他也會脆弱。


 


後來我因為工作出色被外派到海外,靳靳抱著我哭了好久。


 


一方面很高興我可以和家裡人分開,另一方面又會為了和我見不到面而悲傷。


 


告訴顧妄安的時候,我以為顧妄安也會這樣。


 


可臨別送行的時候,他卻什麼表示也沒有。


 


我有些失落。


 


坐在飛機上時心裡竟然也會掛念著他。


 


真是可惡的男人啊。


 


來到陌生的地方,說實話我很不習慣,我在這裡沒有朋友,什麼都沒有。


 


有時候遇見挫折和困難,我隻會想起靳靳和顧妄安。


 


我以為我會在這裡一直孤獨。


 


直到在那個陌生國度的第七天,顧妄安清晨攜帶著湿潤的水汽敲響了我的房門。


 


「親愛的寧寧小姐,能否為我打開您的房門?」


 


為了和我在一起,顧妄安接受了當地一所大學的邀請,又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國內的工作。


 


「寧寧,我想我會一直喜歡你。」


 


被他抱進懷裡的那一刻,顧妄安左胸內有力跳動的心髒終於安撫了最近不安的我。


 


算了,我認輸。


 


20


 


回國休假的時候,我抽空去了趟資助的學校。


 


路途遙遠且偏僻,是顧妄安陪著我去的。


 


「我說自己可以,你怎麼又一定要開車陪我。」


 


「我肯定不放心你啊,更何況要是遇見了什麼不該遇見的人怎麼辦。」


 


後面那段話顧妄安說得很小聲,但還是被我聽見了。


 


被我用目光兇了一下,他便不開口了,騰出手來打開了車內的音樂,試圖讓我別生氣。


 


他口裡面是什麼意思我自然是聽懂了。


 


明明知道我和那個人沒有任何的聯系,但在一起後顧妄安時不時會拿出來吃莫須有的幹醋。


 


哪怕我已經哄過了,但是該吃醋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願意少吃。


 


這次回來,當然不是簡單地看一下。


 


隨著我的收入越來越多,我這次來考察後打算向這裡捐贈書桌和該有的電子設備。


 


校長對我很熱情,給我介紹學校環境的時候同時也會與我闲聊。


 


「我還以為你會和宋先生一起來。」


 


畢竟以前來過兩次,都是宋嘉槐和我一起來的。


 


當時的孩子特別喜歡我們,圍著我們都不願意放手。


 


顧妄安一聽,不樂意了。


 


寸步不離地守著我。


 


他們告訴我,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和宋嘉槐聯系過了。


 


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。


 


雖然我不想和這個人有交集,但是有時候還是會從共同朋友那兒聽到一些風聲。


 


他過得不太好,宋嘉槐媽媽在去年得了癌症去世,他好像和他之前結婚的對象離了婚,現在不知道在哪座城市工作生活。


 


宋嘉槐媽媽葬禮上,我到場後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,悼念後便離開了。


 


從始至終也沒有見過那個人。


 


顧妄安不喜歡靳靳向我提及這個名字,但是聽到宋嘉槐的現狀,他又忍不住暗自得意。


 


宋嘉槐換了行業,因此我也沒有再聽到過他的大名。


 


原本一個可以把工作做得出色的人,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深耕。


 


但我也沒有想到在結束離開的時候會瞧見秦安安。


 


她穿得樸素,在教室裡聽著琅琅書聲。


 


看我看得久了,校長壓低聲音告訴我:「那是小秦老師,你和宋先生資助的第一個學生。今年回來代課了。」


 


是了,當初我打開相冊,才發現秦安安竟然是那個瘦弱的女生。


 


她原來改了名,調整了自己的氣質。


 


我跟宋嘉槐誰也不會把她和這裡聯系起來。


 


後來他們又私下給我講了一些東西,加上一些風言風語,讓我拼湊出了整個事情的過程。


 


秦安安流產後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,宋嘉槐媽媽也不願意接納她。


 


她依舊糾纏宋嘉槐,在公司名聲太爛以至於待不下去,整個人的世界好像隻剩下那個人了。


 


聽說是宋嘉槐結婚那天晚上去大鬧了一場,是宋嘉槐親自報了警把她送走,拘留兩天後出來,宋嘉槐已經離開了。


 


在外面工作了兩年,選擇回來當一名代課老師。


 


為了那個人傷害自己,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覺得值,還是不值。


 


我低頭在聽,目光再看過去時,秦安安早就看見了我。


 


原本平淡如水的眼睛在看見我的時候,突然紅了。


 


我面無表情拉著顧妄安往反方向走,生怕惹上任何是非。


 


在這裡的人告訴我,她選擇在這裡,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等。


 


在等一個可能永遠不會來的人。


 


我說她真是愚蠢。


 


21


 


因此接到秦安安電話的時候,我是驚訝的,不知道她從哪裡拿到我的電話號碼,我想我們也沒有需要交流的內容。


 


電話接通後,秦安安先說了話。


 


「我打電話來的原因是,我想我要親自給你說聲對不起。」


 


她說,那天見到我後便問了校內工作人員,找到了我的聯系方式。


 


在好幾個夜晚她無法入睡,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聯系我。


 


「如果是因為那個人的話,我想你打錯電話了。」


 


我從未跟她平靜地交流過,有過幾次的交集,都是因為那個人。


 


換作現在的話,更沒有必要。


 


我沒有話要對她說。


 


我仰起頭活動活動筋骨,顧妄安此時正在廚房給我做夜宵,我對我現在的生活很喜歡。


 


秦安安在電話那頭啜泣了幾聲。


 


她給我打電話,為的隻是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。


 


她的家庭條件不好,父親好賭,母親沒有勞動能力。


 


當時和宋嘉槐商量的時候,她是最適合的人。


 


所以她在認清所謂要感謝的人不止宋嘉槐,對我的傷害又無法彌補,這種矛盾在她的心裡難以化解罷了。


 


更何況如今她生活得也不太好,隻是想讓自己過得心安理得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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